玉姣并不怪沈寒时。
她心知,这不是沈寒时记恨自己悔婚一事,故意没把薛琅选上。
而是沈寒时一介寒门,虽然高中状元,可在这高门大户的棋局上,他未必可以做执子之人,定然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。
所以今日,她并未质疑,而且相求。
沈寒时闻言,似笑非笑:“既知道我的难处,怎还来寻我说这件事?”
玉姣抿了抿唇,鼓起勇气,声音清悦且坚定:“因为我相信,先生定然不愿意和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同流合污,我也相信先生愿意给所有困厄的,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遮挡住天光的微末者,一个机会!”
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,声音淡淡:“薛四姑娘是觉得,凭着这一番话,便能说动我,愿意为了你们姐弟,去得罪人吗?”
玉姣看向沈寒时,迟疑地问了一句:“那沈先生,觉得怎样,你才能帮琅儿这一次?”
沈寒时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,冷声道:“薛四姑娘觉得自己有什么,值得让沈某帮你们的东西吗?”
玉姣微微一愣。
是啊。
她有什么资格和沈寒时谈这个?
她身无长物、要钱无钱,要权无权,有什么资格,去说动状元郎,去选一个庶子入宫伴读?
玉姣的脸色一寸寸地惨白下去,上牙咬着下唇,脸色难看极了。
沈寒时将目光落在那身形单薄瘦弱的少女身上,声音冷冷:“薛四姑娘还是请回吧,你既已做了那忠勇伯的妾室,如今若是让人你和外男私会,恐怕会伤了你的清誉。”
沈寒时是这样说的,但说完他不等着玉姣先离开,自己便拂袖而去。
玉姣站在远处,眼中有泪花辗转。
她不怪沈寒时不肯帮自己。
她也不怪上天不公。
让她生而为如草芥的庶女。
她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心中有一种,说不出的滋味罢了。
又酸又苦。
……
春枝和薛琅两个人,此时在酒楼的门口,四处张望,仿若那无头的苍蝇。
在春枝急的直跺脚的时候。
一袭黑袍的玉姣,这才急急地往这边走来。
春枝的眼睛微微一亮:“琅公子!
你看!
是我家小娘!”
一席青衫的薛琅,终于看到自家二姐过来,脸上满是欣喜之色,直接迎了上来。
“姐!”
薛琅很是急切地喊了一声。
玉姣定住脚步,看向薛琅:“琅儿。”
此时的玉姣,眼中早已经没了泪花,反而如从前一般,清亮坚定。
委屈解决不了事情,她可以委屈一时,但她绝不甘心委屈一世。
薛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玉姣,见玉姣一切如常,这才开口问道:“姐!
你刚才去哪儿了?我和春枝过来的时候,没找到你人,魂儿都没吓没了!”
玉姣看到薛琅的时候,便将自己的兜帽掀了去,粲然一笑:“我就是等急了,下去迎你了,不曾想走反了方向,这不,我发现自己走错路后,就赶紧回来了。”
她并不想让薛琅,知道自己见了沈寒时的事情。
到时候,以薛琅的性子,虽然不至于因为傲气难堪,但肯定也会格外心疼她。
薛琅长松了一口气:“这样啊。”
玉姣眨了眨眼睛:“好了,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?饿了吧?走吧,我们一起去用饭。”
薛琅点了点头,但看着眼前的酒楼,到是有些为难:“姐……不便宜……”
玉姣笑着拉住了薛琅的手腕:“走吧,姐姐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。”
两个人重新回到酒楼。
徐昭那一桌,格外喧闹。
大家开着一些玩笑,诸如什么:“春红楼的芳柳姑娘,可是对徐世子念念不忘……”
徐昭听了这话,桌子下的脚,直接踩了上去。
那被踩的人愣了愣。
徐昭咬牙道:“闭嘴!
不会说话就别说话!
都给我安静一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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